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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板凳定向
    日期:2014-09-15  来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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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秀丽的梅江,是赣江的一条支流。
      梅江从江西宁都方向流来,流经于都的曲洋,进入于都县境,平缓、蜿蜒地向宽田流淌。
      到了宽田,梅江从北向南,缓缓地流过芒筒坝。
      芒筒坝在梅江东岸,是一块开阔的平原地带,房舍栉比,人烟稠密。
      梅江岸畔,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芒筒,因而得名。在距江岸不过五十步之遥的地方,矗立着一座风火到楝,屋顶砌垛,外观三进,实则四进的祠堂,这就是当地大姓的管氏宗祠。
      这座管氏宗祠,占地超过二千平米,坐东朝西,建筑独特,气势恢弘,与一般的祠堂大不相同。
      管氏宗祠的大门前,是江畔的一块空坪,坪上围着砖砌的缕空玲珑院墙。进了院门,大门两旁蹲踞着一对连同石座高约二米的石狮,一雄一雌。左边的雄狮仰天张口,叼着一颗镂空的石球,雄姿勃勃,威风凛凛;右边的雌狮,前足抚着一头幼狮,母子嬉戏,舐犊情深。
      进得大门,前进是一座古戏台。戏台上四柱八梁,顶饰藻井,彩绘各种图案。左右各开一门,左边门首上书“古往”,右边门首上书“今来”;正中一块横匾,上书四个大字“歌舞升平”。
      戏台两侧是两座走马楼,供观众凭栏看戏之用。
      戏台台口朝里,上演戏文的时候,敞开祠堂中进的中门,可供祠堂上进正中神龛上的历代祖先同他们的子子孙孙一起“观赏”。
      中进的中门门楣上又是一块横匾,上书三个大字“继述堂”,笔力颇为雄健。
      祠堂上进是管氏宗祠的核心部位,天字壁正中的神龛上,供奉着管氏历代祖先的牌位,享受着子孙们的世代香烟。
      祠堂上进后面还有一进。那是一排横屋,属于祠堂的生活设施,分上下二层,祭祀或演戏的时候,供各色人等在此食宿。这在一般祠堂建筑中,是极为罕见的。
      管氏宗祠里,还有一个更为罕见的现象,那就是在祠堂上供奉祖宗牌位的神龛左侧的廊庑上,单独供着一座小神龛,龛里的神主牌上,赫然写着:“大唐国师杨公之位”。
      这种在某一姓氏的宗祠里,另设外姓人的神位,配享春秋血祭的现象,不说绝无仅有,也是极为罕见的。
     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?
      管氏族人如数家珍地回答:“我们这座‘继述堂’宗祠的朝向,是杨救贫先生定的!”
      说话的语气、神情之间,流露出一股自豪的气慨。
      原来,远在一千一百多年前的唐朝晚期,赣派风水祖师杨救贫,已经声誉鹊起、名闻遐迩,可以说得上是家喻户晓,妇孺皆知了。
      这时,芒筒坝的管氏族人,正筹备兴建一座规模宏大的宗祠。筹建之始,族中的有识之士提出倡议:兴建这座祠堂是千秋万代的大业,一定要不惜重金,礼聘风水名师杨救贫先生亲临芒筒坝,勘察、确定这座祠堂座落的位置和朝向,以示隆重。
      这个倡议得到举族上下的一致赞同,立即派出干练的专人,携带一份厚礼,外出礼聘杨救贫先生大驾光临宽田芒筒坝。
      天底下一帆风顺的事总是不多的,于是就有了“好事多磨”的成语。
      管氏一族派出去礼杨救贫的人,在外地几经周折,找到了杨救贫的寓所,却扑了一个空。原来这位风水名师外出遨游已有数月,而且,归期未定。
      来人失望之余,感到束手无策,只得放下聘礼,并留下话:“请杨救贫先生的大驾,务必于某月某日之前,光临于都宽田的芒筒坝,为管氏一族兴建宗祠择址、定向。”
      交待已毕,来人便匆匆忙忙赶回芒筒坝,向族中建祠的头人们复命。
      头人们听了,也无话可说。好在掐指算来,距离择定奠基的吉日,为时尚远,便安心地等候。
      光阴似箭,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日子。管氏一族的头人们商议了一下,派出原先去礼聘杨救贫先生的那人,到七华里之外的寨面圩迎候杨救贫先生,因为那里是从于都县城到芒筒坝的必经之路。
      谁知从早等到晚,派去的人一直没有接到这位贵宾,只得怏怏而归。
      到了择定破土奠基的吉日前一天,还是不见杨救贫的踪迹;等到吉日这天吉时将近,杨救贫还是音讯杳然。
      这下子,管族人一个个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地团团转。特别是几个主事的头人,更是急得五内如焚,七窍生烟。一边斥责派去礼聘杨救贫的那人误了大事,一边却又面面相觑,一筹莫展。但也是万般无奈,只得打发族人一批又一批地赶往寨面圩去相迎。
      正当管氏族人急得火烧火燎,坐立不宁的时候,杨救贫却已早早地来到了芒筒坝,在梅江畔管氏族人准备兴建宗祠而平整好了的地基上观察、勘踏了很久,而且已经成竹于胸了。
    他看到这块地基坐东朝西,前面有梅江自北向南,静静流淌着,江水在阳光照耀下闪动着细碎的、鱼鳞般的波光;后面是一道高达丈余的土勘,突兀壁立,勘壁上生长着茂密的芦苇、凤尾草和常青的藤萝,像是一堵绿色的墙垣。向前看,一江之隔的对岸山峦犹如屏障;往后顾,虽无山岗可凭,但有高勘拱卫,亦算差强人意。河水南流,符合《黄帝宅经》中“宅有五宝令人富贵”中的“五宝”。不过,梅江往下流淌不到二华里,在名叫河头之处,却陡然呈曲尺之状,急转直下,折向西流,直泻寒信峡,对将要兴建的管氏宗祠,未免是一个缺陷。
      想到这里,他双手背负,来回地踱步思索,心想:“他日如能够从上游移来一山,到河头堵住河水西去,令梅江改道,略向东南移动,则此处风水足矣!”
      他因伫立、走动了很久,觉得有些疲乏,便随手拉来一张闲置在工地上的板凳,面朝梅江坐了下来。
      他一边观察对岸山峦龙脉的走势,一边微微调整所坐板凳的位置、方向、直到目光所及均已无可挑剔,才静下心来歇脚。
      工地上,大批的管氏族人和请来的众多工匠、小工人等三五成群,吵吵嚷嚷地互相探询重金礼聘的风水名师杨救贫先生有无消息。可是,谁也没有注意那个在工地走来走去看了好半天,随后拉了一张板凳端坐不动的陌生人,正是他们急切盼望的杨救贫先生。
      在他们的心目中,闻名天下的风水祖师一定是仪表堂堂、衣冠鲜亮、从人如云、一呼百诺的,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单身只影、悄然而至的布衣人,竟然会是杨救贫先生!大家都以为是来看热闹的闲人呢。
      杨救贫坐在板凳上歇脚,眼看日影渐渐逢中,肚子也“咕噜噜”地叫个不停。说也惭愧,他自早到午,滴水未饮、粒米未沾,肚子里空空如也,心里一阵阵地发慌。暗想:这管姓的家族是怎么回事?大老远地派出专人重金礼聘,还留言务必今日之前赶到芒筒坝。可是,自己紧赶慢赶,按约前来,却又无人理会,连凉水也不给喝一口!想到这里,他心里一阵烦躁,不愿再等下去了。于是站起身来,拍拍褴衫上的尘灰,趁着无人注意,离开了人声嘈杂的工地,顺着来路一迳走去。
      一个不知是第几批打发到寨面圩去迎候杨救贫的人,气喘吁吁、浑身是汗地奔回芒筒坝,向聚在一起干着急的头人们报告说:“寨面圩有一个以前见过杨救贫先生的人告诉我,他亲眼看见杨先生今天一大早已经到芒筒坝来了!”
      头人们闻言大惊,连忙分头四处寻找。找来找去,仍然不见。后来,工地上有个人说,看见一个何等模样的人在江畔工地看了半天,又坐了半天,已经走很久了。
      从寨面圩赶回来的那人跌足道:“哎呀!你们真是有眼无珠,那个打赤脚、穿草鞋、身上穿一件褴长衫的,就是杨救贫杨先生呀!”
      于是,头人们带领一干人等,急匆匆地向寨面圩追去。终于在三四华里之外,追上了拄着竹杖、缓步而行的杨救贫。
      头人们再三地向杨救贫赔礼道歉:“救贫先生,都怪我们这几个管事的人,失礼、失敬,有眼不识泰山,先生大驾光临敝处,未能以礼相待,多有怠慢,当面请罪,先生务必海涵!”
      杨救贫淡淡一笑,说:“杨某贸然而至,而且从未谋面,不知者不罪也。”
      一个头人见杨救贫态度和蔼,而且通情达理,便趁机邀请道:“救贫先生宽宏大量,不予见罪,我等十分感佩。请先生大驾返回芒筒坝,让我等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      不料杨救贫拱手谢道:“多谢盛情相邀。不过,杨某今日小有不适,就不回芒筒坝去了。”
      另一个头人急切地问:“救贫先生,原先择定破土奠基的吉时将至,先生如不回转,则敝姓宗祠的位置、朝向,将如何处置?”
      杨救贫抬手捋了捋三绺黑须,胸有成竹地说:“我去与不去,倒也无妨。诸位可立即回到建祠工地,找到我刚才坐过的一条板凳,板凳的位置,即为贵族宗祠的大门所在,板凳的横向即为祠堂的朝向。吉时将至,速速赶回。愿好自为之!他日有暇,杨某当再来奉访。”说完,向管姓一干人等拱手为礼,即拄着竹杖,大步而去。
      头人们带着一干人等急急忙忙赶回芒筒坝建祠工地,找到杨救贫坐过的那条板凳,定下了宗祠大门的位置和朝向,用石灰画了线,立即鸣炮、杀猪,破土奠基。
      可是,天底下的“偶然”因素实在太多了,谁也没有料到,在杨救贫离开和头人们赶回来寻找板凳之前的这段时间里,那条板凳已经被人不经意地移动了一下。因此,这座管氏宗祠建起之后,族中人丁十分兴旺,而功名却与之无缘,此是后话不提。
      芒筒坝人为了纪念杨救贫先生,就将芒筒坝改为杨公坝,至今,仍称杨公村,当地人还干脆简称为“杨公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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